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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December 31, 2013

讓我也來老派地說說

今天晚上開著youtube讓眾星陪我跨年。有種在台灣熱血人擠人的錯覺。
福山雅治叔叔你怎麼都不會老。

住在隔壁房的Julia大概是出去Party了。和她隔一道墻快半年了,除了她的名字之外,我對她的瞭解是零。
這時候Youtube直播頻道裡的這個很像伍佰的阿伯是不是伍佰,我也說得不是很清楚。

去年的2013年新期許是希望自己可以做個好人,少說別人的壞話,多積口德。
並沒有完全改掉說壞話的習慣,但是至少覺得當開始說別人的不是時,開始有了自覺。
或者是再說完之後,再補個『啊,不可以說別人的壞話!』『Oh my god, why am I so bitchy?』

2014年,我想要繼續訓練自己做個好人。除此以外,至少要去一個以前不曾去過的國家,最好不再是亞洲,最好可以飛行超過6小時才能抵達的機場。

在職場上,不要再混混沌沌。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呆個兩年,就更要努力的創造平台去證明自己的價值。至少在一張紙上有個自己的名字吧。(庸俗地設立這個目標,這不是我啊!!!)
關於前景,還有時間慢慢想。反正就是得先解決那煩死人的考試。

對於慾望,我不是很喜歡亂買東西的自己。希望明年可以只為必要的,納入擁有品的名單內。

和人,現在只想要追求優質的人際關係,不想再浪費無謂的時間在不舒服的場合,和不值得的人耗著。我不排斥嘗試,不排斥認識新朋友。但是如果你沒有同等的踴躍程度,或只是期待我完成一種功能性的角色,襯托你,抱歉,沒有下一次的約見面。

之前的幾個月,滿滿的邀約,又讓我回到數年前的自我封閉期了吧。沒騙你,人緣不是很好的我,如果給你看我的planner你大概會嚇一跳,怎麼我有那麼多趴可以跑。

我希望明年的自己,會更加是個真心的,喜歡自己的人。




Thursday, December 26, 2013

懷舊式的聖誕節




聖誕節和生日一樣。如果沒人陪,大概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可憐蟲。

幾天前,貫徹我們最喜歡的完全freestyle,來個無規劃potluck,大家請帶一樣食物前往。

聚會前走進國民超市裡,看見許多適合的聚會食物。
討論着,『買這個會不會太多?』

好多好吃的冰淇淋、蛋糕都被我們遺棄在貨架上。它們在哭,我的肚腩在笑。

『我們只有三個人吃東西,等下食物太多怎麼辦?』

放進購物籃裡的食物,又被放回架子上和冰箱裡。

最後只買了一個披薩,還有一只小烤雞。外加張長腿的蛋糕,搞定。

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,買聚會食物時的寂寞。
和幾年前,一大褂人乘搭199號巴士到升松超市,在裡頭大呼小叫,買二十幾人份火鍋料,一推車滿滿的熱鬧,形成好大的對比。



當晚,我終於恢復我的女王時代,什麼都不必動手,坐在沙發上等著被餵食。好懷念啊。一旁的班江易蕙敘述著他們當年的僕人時代。

進食期間,

『李曉萍。你還記得我們year1的時候辦過青燈聖誕派對嗎?』

幹。我怎麼會參加這種自我詛咒的活動。

『我忘了叻。有meh?』

『有啦,那時候在middle hall叻,我和班江是唯二豁免,紅燈了還可以出席的人。』

『我只記得,那年在hall3天台的穿很少、風很大、吃太飽聖誕趴』

共同經歷過的事情,卻因為對自己的意義不同,而選擇是否在心底為他留個位置。

我當然記得那一晚了,撕心裂肺之後還能笑盈盈地面對著大家,一起瘋狂。這能力好像通過那管道,從你身上到了我身上。還是,我本來就具備這你也有的能力。

『下次不用買樹桐蛋糕啦,買瑞士卷就可以了。』我最喜歡他們了,不必為著捨棄不必要的事物而感到罪惡。

『你的樹桐蛋糕可以買六只雞叻。』

『六只雞叻,可以做六次!!』yeah,必來的開黃腔環節怎麼可以少了呢。


A片大螢幕觀賞計劃被拒絕之後,我們就來個客廳唱K環節。以前曾參加合唱團的易蕙正妹playlist裡都是超高音的K歌。我們拿著水壺、保養品罐,邊走音邊自拍,美顏相機這個apps真的是偉大的發明,大家都變成大正妹了。張長腿的大紅唇真是誘惑翻了。

『唱完這個playlist,你就給我回家。』
媽的,哪有那麼不好客的主人。

『不要不要,我不要回家。繼續唱啦。』

『哇,李曉萍,這個是曬奶嗎?』

結果真的唱完那個playlist,再加一首陳奕迅的不如不見,我就提著包包走了。老了,和當年可以在張長腿宿舍房間內唱通宵的《一起開始的旅程》,精力不一樣了。


回程路上,『你現在在紅線上面?』

『喔,是啊。』

那種熟悉的內心充盈的感覺,提醒着自己,身上的傷痕大概又會多一道了。


Sunday, December 1, 2013

想一想的力气

大学时期,我曾上过一堂中文系的课。那堂课的影响,远远超过了许多心理学课堂内所教的。

我尝试用一句话来概括我学到的:
人类常常仅为了自己的目的,而去建构这世界到底长成什么模样。

目的有很多种。但大多时候,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去建构知识。

譬如说:白人在一个世纪以前,就利用了达尔文的演化论,去解释黄种人、黑种人都是不如他们更进一步演化的民族,因此需要受到他们的统治,来使自己的民族进化得跟他们一样好,这就合理化了他们剥削其他民族所带来的罪恶,就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。

有一次,我哥在车厢内对我说着一句话『你懂吗?当一个人越尖锐地对你说着难听的话,越代表他的内心,觉得自己不如你;越代表他的内心更空荡荡的。』

我很少把我哥的话听进去的。这是这几年来,我最印象深刻的一句话。

然后,看着你。我想到了:

在你眼里,她成了一切负面的代名词。

她说她有信心做好一件事,你说她狂妄自大、
她不小心做了你常常对她做的事,你说她卑劣、报复心强、
她看着难懂的书、说着难懂的话,你说她做作、自命清高、
她做着看似高尚的事情,你说她虚伪、恶心、
她沿着人类的欲望匍匐,你说她贪婪、低俗、
她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,就和普罗大众一样,你说她自私、
她尝试做着平时不熟悉的事物,有点不太如意,你说她愚蠢、
她忘了照顾仪容,你说她丑陋、肥腻。

总是否定在先,再去考虑。
倘若真的发现她眼光独到,也是因为她凑巧看到这你也喜欢的事物。

你坚决认为,你跟她是不一样的。是完全不同的个体。

她的优秀之处,是一点存在必要性的没有的虚无。
她只是运气好而已,并非真正的有能力。

她常以为你是最了解她的人。但在面对紧要关头时,你却拿着武器,引领着强大的敌军,对抗着手无寸铁的她。

面对着不是由于选择而来的关系,在那屋檐下,她选择了闭嘴。话越来越少,因为她学会了话越多,伤害只有更多,也没人愿意听她说话。有人主动接近,都只是有事相求而已。就如同你有时会甜蜜地呼唤她一声一样。那是梦魇的呼唤,对她而言,毛骨悚然。那偶尔才有,施舍一般的温暖,是必须要回报的,是必须要大喊谢主隆恩的。

或许你不觉得你不如她,或许你觉得她真的狂妄自大、恶心至极。你当然可以这么觉得,她欣然接受。

不然她还可以怎么样。反正她就是一个不需要存在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