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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October 20, 2016

孤立無援這件事

前些日子有段時間,一起床,就有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。
一種心絞痛的感覺。
在感受下的那一刻,其實根本沒辦法去理解,甚至去形容那一種感覺。
如今,回頭去想想,那是一種怕到極致的疼痛感。

沒有immediate stimuli而引發的恐懼,原來是這樣的。

說給實驗室裡的同事聽,她偽裝起了一幅‘老娘是當臨床心理治療師的料子‘的架勢。
努力把雙臂張開,放在椅臂上。但眼神一直在閃閃爍爍(這個形容詞不對),不敢對上我的眼睛。嘿,你不是要建立共情的嗎。你到底在怕什麼。

有一些人很努力地想要和你建立關係,學了一大堆soft skills,body language, conversational dialogues。卻忘了,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連結,其實是,心。你什麼鬼clinical experience把你訓練得完美,超厲害用這一些溝通包裝自己,你的心卻被狗啃掉了。
(這一些techniques我大學時候也學過啊,一大堆role play我和振揚那時候可玩得不亦樂乎)
你是真心的在說話,還是其實在演一場戲去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,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。

很多人不了解其實有精神症狀的人們,到底真實的體驗是什麼。一個應該是救人的角色,卻很多時候變成了加害者。第三者所看的症狀,很多時候都是他們在那個狀態的,可以調適自己的最佳方法了。你以為焦慮的人是自己選擇要焦慮的嗎。你以為有幻聽的人是自己選擇想太多而逐漸有聲音出現的嗎。

太過分了。正因為這些救援者,很多時候,都是來自社會的上端階層(有錢->成績好->唸醫學系->做醫生)(有錢->成績好->念心理系->成績好->有錢付臨床心理學系的學費->做臨床心理治療師),而社會的低下階層卻是精神病的高危群。你們可以明白有些人的不幸絕對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努力,也不是因為他們活該,也不是因為是他們自己選擇要這樣的啊。他們就是被困在那惡性循環裡面都逃脫不出來了,就和你他媽的那麼幸運就因為含著金鑰匙出生,所以就一路爬到所謂那個神之手或神之口的位置啊。

打完這一篇,我發現我的中文好好,竟然可以用中文打心理學的東西而不費力了。最近看了很多first person narrative之後,有種在心裡淌淚的感覺。除了痛,更是心酸。什麼叫做孤立無援,有人努力去看過嗎。

所謂clinician,哼。
去甲賽。


Tuesday, October 4, 2016

房間裡的桌子下,有一個洞。我一直在想,把身體放在那個地方,頭埋雙膝抱緊自己的感覺會是怎樣。
身體被緊緊裹住的感覺應該很好吧。

昨天快天亮的時候,夢見你了。在夢裡,你和以前一樣,笑得很靦腆地向我走過來,和我說話。在一個大家都已經長大的場合裡,我們都笑得很開心,就和以前一樣。

不敢看回之前的回憶。不敢聽回某一首歌。從記憶深處之挖掘,那些年的任性自私,都只是自己的戲劇性惡習發作了。而剛好那麼碰巧遇見一個也愛當故事主角的人。愛嗎?不知道。想起當時,他應該也只是讓空白的人生,多了一點顏色罷了。

有人說過,從我寫出來的東西就知道,那段時間大概有人要離開我了。

沒有,這次誰都沒有要離開。而我,就只是累了。